在一饱了北国冰城白雪风情的眼福之后,北风依旧飒飒地拨动每一个人额头的发丝。此刻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完全,依旧固执地守候着学校这片土地。
小学时候,老师就告诉我们,雪融化后就是春天。现在的我虽不似小时候那般天真,但对春天始终情有独钟,对春天始终充满期待。此时此刻,我的心已经悸动:刚刚从奥列霍夫广场上经过的时候,我分明感觉到了那阳光淡淡的温暖。今日的阳光比前几日更有了几分热度。想起数日前,一位哈尔滨本地的室友告诉我说:当气温慢慢升高,丁香花就会开了。他那不经意的一言却让我心潮涌动,“丁香花”一词就开始萦绕在我的脑中,让我难以平静。我从未见过丁香,更未见过丁香花。我对她的到来充满了期待,刚刚那温暖的阳光是不是要告诉我,春天要来了,丁香花即将绽放了呢?
“我希望逢着丁香一样的姑娘,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,丁香一样的芬芳,丁香一样的惆怅。在雨中哀怨,哀怨又彷徨。”二十二岁年轻的戴望舒在他情绪最饱满的时候写下了这首《雨巷》,那是读着他的这首诗,我入迷了,那该是多么美的一个女郎啊!诗人将那身边飘过的女郎喻成丁香,或者说是将丁香喻成女郎,这让我对丁香充满着好奇,读着诵着,让我入迷的不仅是那女郎,更是我那脑海中朦胧的丁香。
我漫步在校园,虽背着书包,却觉得步子轻快得很。那种期盼的心情也只有当丁香花在校园绽放的那一刻才会全部释放。我不停地在脑子里抽象出丁香的花的容貌,一个劲儿的想通过我枯竭的想象力去嗅一嗅丁香的味道。而我却不能看到,亦不能嗅到,此刻唯有的仅仅是强烈的期盼。
走在路上,我静静地思考。当我还很小的时候,我便盼望着自己能快快长大,盼望着能独当一面;我还在宜昌家长的时候,我便不停地努力,期盼有朝一日我能踏上北国浪漫冰城的大地;冬天还未起程的时候,我便开始呼唤春天;当冬天最后一片雪花还未落定,我又开始了对丁香花开的期盼,期盼能一睹她的芳容。生命或许就该如此,一个一个的期盼延续着我们的生命,我们在期盼中奋斗,在奋斗中前行,在前行的路上开启一个又一个新的期盼。
细想,生命的确如此,如此的生命才有个盼头。